藥後

病中的昏沉，我夢見家裡養了好多動物。
腦袋像裝了一萬個你，讓我清醒不來。
窗外刮來大風，起舞的窗簾翻倒了桌上的瓶。我從床上跳起，衝到窗邊，驚覺我什麼也不能做。
回到床上，再睡。啪嗒啪嗒，雨滴打在敞開的玻璃窗上。
我再起床，把窗關上。闔上眼後是寧靜，我像被關在一個密封的箱子裡。
復起床，再開窗，而窗外已無風。
啪嗒啪嗒，大雨如掉落的珠子，滾到我的窗前。
又起床，把窗子再關上。
我病得真累。